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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闻报道

谈话可以治病吗? ——论金元明清医学中的“以情胜情”讲座纪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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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崇俊

2013年11月15日,北京大学科学史与科学哲学论坛第92期在北京大学承泽园科学与社会研究中心一楼报告厅举行,来自台湾国立政治大学历史系的陈秀芬教授做了题为“谈话可以治病吗?——论金元明清医学中的‘以情胜情’”的精彩讲座。
首先,报告介绍了中西方史上的“谈话治疗”。
西方史上的“谈话治疗”的文化资源包括:第一,古希腊的“医神”信仰和“梦疗”。第二,基督教的“祝祷”和“告解”。第叁,心理学方面的谘商技巧。比如弗洛伊德擅长于通过鼓励病人进行病史追溯,在此过程中和病人进行言语沟通、激发病人进行自由联想,从而据此得以对病人进行情绪疏导,最后完成心理治疗的过程。
而中国史上“谈话治疗”的文化资源包括:第一,佛道“咒禁”、“悔过”:仪式疗法和口语净化。第二,医家“祝由”:述说病由,进行情绪疏导或道德劝说。第叁,医家“五行相胜之理”、“以情胜情”。
其次,报告介绍了“五行相胜”和“以情胜情”的概念。
张从正(1156-1228)在《儒门事亲》(1228)中提出了“五行相胜”之理:悲可以治怒;喜可以治悲;恐可以治喜;怒可以治思;思可以治恐。从“五行相胜”到“以情胜情”《黄帝内经》:怒伤肝,悲胜怒;喜伤心,恐胜喜;思伤脾,怒胜思;忧伤肺,喜胜忧;恐伤肾,思胜恐。其中悲、忧可互换;五行、五脏、五志可对应。(明)吴昆(1551—?)在《医方考》(1584)叙曰:“情志过极,非药可愈,须以情胜。”(清)张志聪(1610-1695?)在《黄帝内经素问集注》(1669)中明确提出“以情胜情”。
接着,通过一系列案例介绍金元明清医学中“以情胜情”的使用情况,并对其进行了讨论与分析。
第一, 谈话作为治疗之义:与患者沟通+侦察病因+发挥疗效;
第二, “以情胜情”疗法的前提:情志过极→以情胜情;时间因素:经久不愈;疗效因素:药石罔效;药疗法> “以情胜情”。
第三, “以情胜情”的患者条件:对于患者而言,“出其不意”为关键;对于病家而言,须与医者合作、共谋。
第四, “以情胜情”的医者条件:若胸中无材器之人,亦不能用此五法也。
第五, “以情胜情”的医者挑战:医者须知病症出自“情志过极”,而患者未必主动告知;医者须熟稔情绪的语言操弄法;当医者地位较低时,不利于本法施作。
第六, 为什么医者多偏好药疗:处方用药=历代医者养成要件;医者多不熟稔“以情胜情”之法; 情志与“气(论)”;药物治疗为主流。
最后的结论为:
金元明清医学对于“情志过极”的病症虽出现了不同于前的突破,然而所谓成功的案例,往往得视特定的时空条件而定,有赖医者、患者和家属等的多方配合。碍于病症解释、医者才能、医术训练和用药习惯、患者本身状况和家属是否合作等因素,使得难度较高的情志操弄法,无从成为医治所有“情志过极”病症的主流。这点说明:医学理论、医疗实务与社会情境之间是相互界定、彼此影响的。新的医学话语与医疗技术是否得以推展,向来得视其时空条件与历史因素而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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